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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有喝，连脏衣服都有柳氏洗。短短几日的功夫，季雯发现她爱上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二姐，你也太小气了。这么大的院子，我跟建业只是住一间房怎么了？”
“你要实在舍不得，大不了我付你房租嘛！”
“噢~那你打算给我多少房租？”
季晴好整以暇，“当初我租赵阿姨家的房子，一间屋子一个月十块钱。租房子可没有阿姨可以使唤，柳阿姨是我请来打扫院子洗衣服做饭的。如果你也想使唤她，柳阿姨一个月的工资一百块。”
“我不需要你出多了，你给十块钱就行。”
“另外芳奶奶是专门照顾妞妞的，你时常拉着人家问这问那，耽误了芳奶奶不少事情。”
“芳奶奶的工资跟柳阿姨一样，也是一百块钱……”
“二姐！”
季雯不敢置信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是我亲二姐，妈你看她！她这分明是不把我当亲妹妹看待，一分一厘都算的这么清楚。”
李玉芬：“……”
看看季晴，又看看季雯，决定两不相帮。
季晴的表现是有那么点不近人情，可人家又不是她真闺女。季晴能帮着照顾季勇已经很不错了，指望季晴把季雯也当亲妹妹照顾？委实有些强人所难。
而且季雯自己不争气。
这些天住在季晴院子里，有些作为连她这个当妈的都看不下去。
把柳氏支使的团团转，那是季晴请来做事的，又不是专门为了照顾季雯才请的人。
于建业脸皮薄，“雯雯算了，你二姐不欢迎咱们，咱们回临江镇就是。”
“回什么回啊？”
季雯大声道，“同样是亲生的兄弟姐妹，二姐你在杭城过好日子，大哥也跟着你在杭城过好日子。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在临江镇吃苦受罪？你是我嫡亲的二姐，我不管，我这还大着肚子呢！”
“你就照顾我一下怎么了？管我要房租已经很过分。”
“连请阿姨的钱，也要跟我算？”
“亲姐妹明算账，你没听说过？”
季晴斜斜倚靠着门框，似笑非笑道，“你在临江镇吃苦受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在杭城过好日子，却是我一手一脚赚出来的。大哥在杭城过好日子，那是大哥靠谱有责任心。”
“我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而他也很努力。”
“自己学会了如何管理店铺，给自己挣了一条出路。”
“大家姐妹一场，我原本不介意也给你这个机会。但现在看来，你好像并不稀罕。你只是想赖在我的院子里，蹭吃蹭喝蹭享受而已。既然是这样，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孝敬爸妈无所谓，养着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算怎么回事？”
“你是于建业老婆，又不是我季晴的老婆。”
季雯：“……”一张脸憋的通红。
她实在没想到，季晴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接、这么难听。
原以为她多少会顾忌一点面子，哪怕是看在爸妈的面上，也不会跟她撕破了面皮。现在可怎么好？她一点都不想被扫地出门，更不想离开季晴回临江镇。
季晴现在就是个金疙瘩。
莫说她名下开了两家厂子、三家店。即便没有这些，考上华清大学的季晴，以后前途能差到哪里去？有这么个嫡亲的二姐在，只要季晴愿意照顾她几分，她吃香喝辣的完全不成问题。
“二姐？”
季雯眼神里露出恳求之色，见季晴无动无衷，又可怜兮兮的看向李玉芬。
“雯雯，既然你二姐不愿意，你就跟我们一道回临江镇去吧？”李玉芬避开季雯的眼睛，不自在道，“别为难你二姐，她也不容易。”
季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妈，她哪里不容易了？”
“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家务有阿姨，连孩子都有专门的人带。订婚对象那么有钱，又考上了华清大学。你是不是搞错了对象，过得不容易的是我好不好？”
“你朝着妈囔囔什么呢？”
季晴往前一站，将李玉芬挡在身后，“季雯，想留在杭城呆我身边没问题。”
“前提是你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的去做。当然你若是有本事靠自己的能力过好日子，不用靠我这个做二姐帮衬，你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
季晴往门外一指，“出了这道门，回去临江镇，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季雯：“……”
看看李玉芬，李玉芬挪开了目光。
又看向季德庸，当爸的正盯着院子里的柿子树发呆，仿佛院子里的争执跟他扯不上任何关系。季晴脸色淡淡，显然没有任何商量的可能性。
季雯顿时有些恍惚，好像就是从过年那次开始，家里的风向变了。
李玉芬不再惯着她，大哥不再宠着她。
尤其是眼前这个从前最疼她的二姐，变得冷冰冰难以亲近。季雯一咬牙，扯着于建业的手臂，很想有骨气的甩身走人。偏偏又舍不得想象中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忍不住攥紧了手。
“老婆，疼疼疼……疼啊，快放开我。”
于建业苦着一张脸，小声求饶。
季雯讪讪松开于建业的手臂，“二姐，咱们好歹是亲姐妹。”
“你看我大着肚子马上要生了，现在出去租房子，这总归不大合适吧？大不了我答应你，等生完孩子出了月子，马上带着于建业找房子搬家就是了。”
季晴暗暗在心里为季雯点了个赞。
虽说季雯目的不纯，是为了占她便宜。但这种唾面自干、死不要脸、能屈能伸的本事，却是有些人一辈子都学不会的。譬如季勇，丢了面子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
这要换了季勇，早羞愤的破门而出了。
哪还会厚着脸皮，跟她在这里讨价还价？
季晴最欣赏季雯的，恰恰就是这一点。无论处于什么样的憋屈情况下，她都不会因为面子问题，从而忽略了内心真正的需求，俗称拎得清！
过年时，为了从季晴这里借到钱，季雯就表露了这个特质。
当时成功引起季晴的注意。
只不过季雯的拎得清，格局实在太小了。
受限于见识有限，她总把这死不要脸的特质，发挥到占自家人便宜上。
关于这一点，季晴实在吐槽无力，“雯雯，你的意思是，我不仅要伺候你生孩子，等你生完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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