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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尾巴，代表是一个境界，一年内，她居然就突破了一个境界，相当于从五级武师突破到了六级，想想就让人觉得惊诧。
狸燕那白色的狐狸瞳看向姜晚棠，似乎十分激动。
姜晚棠手指抚上她的狐狸尾巴，数了一下，还真是六尾。
她正想着，狸燕的尾巴忽然摇了起来，白色的绒毛扫着她的手。
这个动作是在示好。
姜晚棠面对着她的示好无动于衷，目光依旧淡而凉薄：“这般讨好，是想让我放你出去？”
狸燕闻声，急忙的摇头，差点手脚并用：“不是，我不想出去。”
这里灵气充沛，她在外界卡了一百年也未曾突破，如今在这里一年就成功了。
傻子才出去。
“空间里也就一年的时间，你就转性了？”姜晚棠有些好笑。
狸燕摇着狐狸尾巴讨好着姜晚棠，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眨巴着。
姜晚棠清浅一笑，“你吸收我空间内的灵气却给我带不来任何好处，留着也没用，不如就把你丢去妖兽阁，说不定还能换几个钱。”
说着她就提起了狸燕的尾巴，准备把她带出空间。
“不要！我不要离开这里！”狸燕伸长着脖子挣扎着，一双竖瞳中全是紧张，像是生怕姜晚棠把她丢出去一样。
姜晚棠垂眸，冷淡的目光扫在她身上：“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狸燕闻言，那圆圆的眼珠转了转：“我可以和你结契，成为你的妖兽！”
“结契？”姜晚棠来了几分兴趣，将她丢到地上，示意她继续说。
狸燕稳稳的落到地上，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有所动容，立马就紧接着补充：“只要你肯把我留在空间，那今后我便供你驱使。”
“前些日子还想着要操控我的妖，怎么现在甘心被我驱使了？”姜晚棠锐利的眸微微眯起。
狐狸最是狡猾，她不信这个狸燕什么都不图。
狸燕沉默着，本想隐藏自己的心思，但迎上姜晚棠的目光，感觉自己一切都暴露无遗，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因为我不想离开空间，这里灵力充足，能助我突破成九尾狐。”
“九尾狐？”姜晚棠勾唇，笑容浅淡，语气不辨喜怒：“你野心倒挺大。”
除了天生的九尾狐，那些修炼而成的九尾狐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狸燕跑到她脚边，坐在地上，白色的瞳孔中有着倔强与不甘：“我们狐妖自一出生就是一尾，只有靠着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修炼才有可能成为九尾狐妖，九尾是我们狐族最强大的存在，我想成为最强大的狐妖！”
“所以呢，你为什么会离开狐族？”
姜晚棠开口问，妖族一旦脱离族群来到人族的地界，若被武师捕捉，成为妖兽都是好的，一不小心便可能成为盘中餐，她干嘛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狸燕闻言，耷拉下了脑袋，目光暗淡了几分。
许久才出声：“我为了变强，所以擅自进入了狐族重地，偷走了狐族的镇族之宝桃木簪，因此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狐族全族追杀的偷盗者了。”
姜晚棠算是听明白了，蹲了下来，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有些锋利：“所以你就想夺我的舍，夺我的身份？”
狸燕低了低头，有些心虚：是，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你的身体，你的体质万中无一，不仅是我，若是其它的妖族发现了你，也会想要夺走你的身体。”
姜晚棠挑了挑眉，她现在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自然清楚这具身体真正的天赋有多好。
“你拿了桃木簪，为什么不结契？”
这件事已经困惑她许久。
狸燕苦笑：“不是我不想，而是桃木簪不肯认我为主，我一直在想着办法，但办法还没想出来，簪子就先被你拿走了，我想夺回来却打不过你。”
“所以你和我结契，是想留在桃木簪的空间中吸收灵气修炼？”姜晚棠眯了眯双眼。
狸燕迎着她的眸，猜不出喜怒，怕她把自己丢出去，心虚道：“只要结契，我便再不能伤害你，多一只妖兽，你也不亏嘛。”
“妖族与人族结契，只有主仆契约，你确定要结？”姜晚棠淡淡道。
“我确定！”
如果离了百灵空间，她再也找不到一个灵气这么强大的空间了。
姜晚棠眯了眯眸，这狐妖有野心，想往上走，而且有主仆契约在，它就只能效忠于她。
况且，她也恰好缺个可用的帮手，留下它也不是不可。
狸燕浑身的狐狸毛都竖了起来，等着她的答案。
“好，既然你想留下，那以后便跟着我吧。”姜晚棠嗓音不疾不徐。
狸燕听见这话，那耷拉下去的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
“真的？”她那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欢喜，“太好了！”
“我名姜晚棠，主契。”
“吾名狸燕，臣服于契。”
姜晚棠闭眼，嘴唇微动，念着咒语。
接着，她的额头上便出现了一抹亮光，直接飞向了狸燕。
狸燕和她的身体同时悬浮在半空，姜晚棠那衣衫在空中飘舞，三千青丝似水如缎，丝丝密密的泻落在她的身后，发顶金簪凤尾颤颤，一眼看去，倾城绝色。
她猛然睁眼，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割破了手指。
狸燕也划破了手指，她们两人的血开始融合。
就在血融合的那一刹，狸燕和姜晚棠的额头同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狐族尾巴一样的印记，一闪而过，然后两人便同时落到地上。
姜晚棠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看着她，睫毛眼尾微微上调，带着几分英气，挥手就解开了之前在它身上种下的灵力束缚。
狸燕看着四周消散的束缚，双眼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扑通”一声跪在姜晚棠的面前，表示衷心：“六尾狐妖狸燕拜见主人，从此一生一世忠于主人，主人有任何吩咐尽管召唤狸燕，狸燕随时听从主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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