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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斌特意贴近阮新梨的耳边,从旁人的角度看,好似在亲吻她。
从阮新梨泛着红润的面颊旁,沈文斌毫无畏惧地与不远处荣礼的目光焦灼对视。
对方若是练了内功,掌心中的和田玉龙首已然碎了。
很好,若不是妹妹大了,沈文斌真恨不得在阮新梨脸上亲上一口,看那个臭小子会不会突然发功,一掌震碎自己的胸腔。
他一直对传说中的中国功夫心存好奇,正好跟他用拳击切磋一二。
荣礼是当代太极大师张全的关门弟子,近两年据说又拜师学了八卦掌。
阮新梨封闭在基地两年,开头的那一年,荣礼没少找沈文斌的麻烦,虽然不至于动手,却烦的沈文斌要死要活的。
国家秘密项目,就连沈文斌也打探不到具体的位置地点,勉强能通过父亲的关系网,知道些生死安危的事情罢了。
若不是阮新梨内心笃定要回归社会,就算沈家富可敌国,也没法捞人出来。
荣九这个家伙,明明心里放不下阮妹妹,却好死不死地跟着那个白月光姐姐耗着。
沈文斌虽然女友换的快,却鄙视脚踏两条船的人,这无疑是对爱情的亵渎。
就算荣礼自身再优秀,家境再优越,只这个拖泥带水的前科,沈文斌就已经在心里pass了他。
宴会结束,沈文斌先将京都本地人孙晓曼送回了父母家,再送阮新梨去了京都新居。
两个人虽然是娃娃亲关系,彼此却只把感情止步于亲情,住在一起不合适。
因此,沈文斌在他的别墅附近最昂贵的小区为她租了一个二居室,房子条件一般,安保工作却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好,离他也近,方便照应。
夏夜闷热难耐,晚宴时候,下了一场疾雨,暑热没被驱散,反而雨水浇在近四十多度的柏油路面,蒸腾出又热又湿的雾气。
阮新梨忍着闷热将窗户开了一刻钟,就全部关闭了,打开了新风系统和除湿机。~
脱下小礼服,卸了妆,洗了澡,换上了家居睡裙,阮新梨这才放松了所有的精神和□□。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荣礼的名字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跳着圆舞曲,偶尔还会出现林溪这个名字,两个名字手拉着手,在一起一圈又一圈跳着华尔兹。
阮新梨的心中酸酸的,她沮丧的将一个熊猫形状的靠枕抱在怀里。
两年了,说好的放手,她总是放不下。
原来,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停止喜欢,却不容易。
忍无可忍了!
阮新梨将怀中抱枕远远地丢开,仿佛荣礼就附身在这上面一样。 m.a
她起身打开了沈文斌新给她买的笔记本电脑。
轻薄的机身,有着米白色的贝壳的柔润光泽,沈文斌虽然爱怼妹妹,对她却体贴周到极了,住处不仅一应俱全,连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都准备好了。
阮新梨精致白净的面孔上闪烁着电脑屏幕尚反射出来的蓝光,她从青璇姐新送给她的一款嫩黄色的铂金包里拿出一个黑漆漆的优盘。
基地封闭两年,闲暇时光除了练字画画,她潜心做了几个好用的小程序。
带好防辐射的眼镜,插入优盘,她纤细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一串串命令代码在屏幕上快速出现。
简单调整了一下搜寻程序,阮新梨手托着腮帮,看着程序正在公开网站上自动收集整理荣礼和林溪两个人的信息。
真是挺不容易的,二十一世纪了,这两个人居然除了微信,什么社交网络账号都没有。
林溪只有过一些表演的新闻和视频,荣礼也只在大型书画展会和古董鉴赏活动中漏了点身影。。
突然,一条不起眼的聊天记录让阮新梨按了暂停键,将流水一样快速闪现的信息停了下来。
一条两个人的共同好友在脸书上的评论留言。
[你听说了吗?林溪跟季枫订婚了,荣礼还出席了。]
这个消息将阮新梨的内心炸了个天翻地覆,今夜见了两人一起携手参加校友晚宴,她本以为荣礼多年的独角戏已经唱完了,得偿所愿了呢。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居然还窜出来一点点惊喜。
惊喜你个大头鬼!
阮新梨啪的合上了笔记本电脑,重新倒回了床上。
他的白月光要嫁给朱砂痣了,所以,他才会用那么暧昧的目光看自己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阮新梨自问在感情中,她最擅长的无疑是自作多情,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猪头,有信息。”她新买的手机还没来得及好好设置,这可笑的微信提示音是沈文斌亲手录制的,把胡思乱想中的她吓了一跳。
提示新好友,等待验证。验证栏里却一句话都没有。
可这熟悉的头像,他的微信名字,单字一个九。
这是他的排行,也是友人的爱称。
女孩子莹白的指尖犹疑地在屏幕上方空悬,最终才落下,按了通过验证。
两年了,当她决定离开的时候,就将他一切联系方式拉黑了,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基地。
不是不想他,在忙碌的工作闲暇,在无法控制的梦境里,在每一个突然愣住而被同事推醒的瞬间。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基地所有人都只能使用军方定制的通讯手机,内部架设了专网,网络安全还是由她负责的呢。
实在忍不住了,她就会打开手机的记录本程序,给荣礼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然后在清晨跑步结束后,靠在墙上喘匀了气,逐字删掉。
那部手机离开的时候留在基地了,阮新梨觉得,她对荣礼的感情也一同埋葬在了黄沙里。
这世上除了生死,还有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我爱上了你,你却并不爱我。
正如现在,阮新梨的心颤颤巍巍的,看着那个她亲手绘制的头像。
一位温润如玉的古代公子的画像,飘逸的长发由玉色发带高高束起,眉目温柔,眼神冷冽。
当十九岁的她,将这副肖像亲自发给荣礼的时候,他曾说:“像。”
二话不说,将用了多年的书画大家吴老亲自题写的那个黑黝黝的“九”字,替换了下来。
阮新梨的心跳的就像大草原上四处撒欢的小鹿,单纯又激越。
他从未说过“喜欢”,却分明将这两个字践行到了和阮新梨相处中的点滴。
两个人相识了四年,分开了两年。陪在他身边的两年中,她的心在他用细微之处织造那张温柔蛛网中步步沦陷。
二十分钟过去了,聊天框空空如也,阮新梨失望地将手机扔在了软绵绵的床铺里,内心一片凄惶。
他和她之间,她永远都是先动心动情的那个输家。
稳了稳心神,阮新梨再次坐起身子,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执行了搜寻程序。
输家就输家吧,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营养的感情内耗中,既然做不到对他无动于衷,至少要多了解一些近两年来他的动向。
知己知彼,胜不了也不能输得太惨是不是?
突然,一场车祸的新闻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荣晟集团的董事长荣礼昨夜在京都郊外出了车祸,据现场人员目击者透漏,荣礼头部和右腿均受伤,目前送往医院救治,伤势不明。”
几张现场洒落的撞击碎片,一滩鲜血,还有一片染着鲜血的衣衫。阮新梨看了一下日期,三月二十二日的新闻,快三个多月了,他的伤还没好吗?
另外,荣礼何时成了荣晟集团的董事长了,他爷爷呢?他那些哥哥们呢?
阮新梨的程序是按照时间倒序进行的搜索,这些问题陆续通过一些零散的新闻和聊天碎片信息,让她大致了解了一些端倪。
很明显,相关信息一直都有被扫网和清洗。
唯一确定的是,荣家的老太爷和掌门人荣文一个月内相继过世。
一向被宠的荣家老幺,在家族中流砥柱相继倒塌之后,结束了闲散贵人的神仙日子,成了荣家家主。
他没结婚生子,没和林溪在一起,失去了至亲又不得不扛起荣家,甚至发生了严重车祸,到现在都不能正常走路。
阮新梨胸口微微发窒,原来,他也这般事事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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