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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这可是回忆。
仅仅只是回忆，他们两人又怎么能对视呢？
刘芳心底还有一丝怀疑，这个眼神会不会是正好看在向了她的方向，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身后。
可是......那对视的聚焦眼神，让刘芳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戛然而止。
目光如炬，刘芳猛然感觉一股诡异的鬼气从脚底拔出，脚面好像踩在了淡淡的水面上，浸泡在水中，好似有无数的水滴涌进身体里。
莫名的呢喃在黑夜倾诉，潮湿弥漫了整个空间，像无数的小虫在房间里攀爬，滴水的声音抓耳挠腮。
死亡的阴影降临在刘芳的身上，如果再不停下，刘芳，就会是下一个张菲，被巨人观活活胀死！
不再犹豫，刘芳神色一凝，手中的手指动作一顿，没有再画圈，而从这滩血开始，周围的景象在飞速的消退。
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通过梦的载体进行通灵，一切在梦中开始，一切也在梦中结束。
周围逐渐恢复正常，而刘芳撑着身子，看着自己的脚。
没事。
切断了诅咒，让刘芳躲过一劫。
刘芳心有余悸的看向自己的脚掌，上面已经浮现了淡淡的泛白，这是被泡过的痕迹，梦里发生的事件，哪怕完全切断，可还是将影响带到了现实世界。
不敢想象。
如果是真的乞丐来到了现场，她这双脚可能就已经废了。
心有余悸的刘芳抬起了头，看向了窗户的方向，在梦中，正是这扇窗，男人用眼神杀死了张菲。
此刻，微风将窗帘吹起，一个男人的脑袋出现在窗外，用那双通红的眼睛同样看着刘芳，和梦里一样。
等等......
为什么？不是脱离梦了吗？为什么还能看得到这个半身？
危险再次如同蚂蚁一般爬上了刘芳的身体，面前真实的乞丐身影无疑在证明着一件事情......
他是真的。
面前这个悬浮的乞丐......一直都在看着她。
是什么时候？
从她通灵开始，还是到通灵结束？
他一直都在看着刘芳吗？
刘芳下意识的眨眼，结果就是这么不留神，窗外又再次空无一物，就好像刚刚的那一幕只是一个错觉而已。
那真的是个幻觉吗？
怎么可能。
那通红的眼睛，肮脏的脸，深深的烙印在了刘芳的脑海里。
她已经被盯上了。
“呼......”
身子晃荡，刘芳摇晃着站起，脸色有些苍白，通灵本就很废身体，眼下还遭遇了一次鬼的袭击，没有让仪式缓慢的结束。
她需要休息。
走到了门边，刘芳拉开了门，吸引了里头的警察注意。
“刘队......你身子怎么湿了？”
“我没事。”
刘队摆摆手，说道：
“将这里彻底封锁，普通人绝对不可以进来，觉醒者进来调查也需要申请。”
“将这起案件调为全城警戒级别的案件。”
“看情况，选择是否要升为全邦警戒级别。”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没有人能想到，这么一场简简单单的通灵，能够将这只鬼的危险度从普通调到全城警戒。
这是一只怎样的鬼？
......
看着刘芳提交上来的信息，吴督察眉头紧皱，又看向了身前的李军柄。
全城警戒。
目前对于厉鬼事件，发城有了基本的划分，分别是普通，危险，全区级警戒，全城警戒，全邦警戒。
前面两种，大多数都是小鬼，而从全区警戒开始，事件的危险就是范围性的杀伤。
眼下，
“刘芳现在在哪？”
“在家休息，她耗废太大了，这一次的仪式，不只是抽调她的鬼气，还在抽调她的精力。”
吴督察又看向了报告，轻轻叹气。
“很难想象，一只鬼竟然在刘芳的领域里，通过以前遗留的一个眼神，就给刘芳带来了危险。”
“而且......他还盯上了刘芳。”刘芳可是整个发城，整个华邦顶尖实力的觉醒者，就连她都有危险，就说明......这只鬼绝对不弱于之前的大型厉鬼事件。
比拟夜游神，也不是不可能。
眼下出现在了发城，这段时间的平静，终究还是要被打破，重新进入面对厉鬼的状态。
“吴督察，这一次的事件非同小可，刘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已经证明了，这只鬼不一般。”
“保险起见，我建议按照刘芳的想法，直接发布全城警戒，用全城警戒的规格，去面对这一只鬼，不然，万一后续有很大的异变，我们也能及时的做好应急措施。”
“我这边想了几个方案，既然鬼是以乞丐的形象入手，而且两次都是，那么我们就先肃清全城的乞丐，这样群众就会比较好甄别谁是鬼。”
“接下来，按照死者张菲与保安的交流，这只鬼似乎是因为打赏而赖上的，那么要么就不帮助，如果帮助了，就一直帮助下去。”
“或许能够有用。”
通过改变受害人的行动，从而改变结果，无论怎么样，总不会比死亡更坏了。
这是非常务实的解决方法，稍稍思索，吴局就同意了这个方案。
“这个是以前传统的方法，但是现在我们是厉鬼纪元了，所有的东西公布后，一定要迅速解决。”
“我希望，这件事情，我们不会考虑到后续的结果。”
“直接将这个事件掐死在摇篮里，避免无限扩张。”
吴督察的言语中透露着一丝的狠劲，显然，他不只是担忧，更是恐惧。
不只是恐惧鬼的出现，还恐惧生林涂炭，发城的人被大片大片的屠戮，这会让他们的存在视若无睹，变成笑话。
作为联邦官方，他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民众。
“是。”
李军柄心领神会，立刻答道：
“我立刻安排觉醒者组成小队，全城搜查厉鬼的存在。”
“注意安全，毕竟连刘芳都受伤了，不要安排太弱的当炮灰了。”
“是！”
李军柄离开，而吴督察重新坐会椅子上，神色紧张。
处理事件久了，他总是会有一种直觉。
这只鬼，真的就是单纯的善恶作案吗？
他会不会......是在铺垫些什么恐怖事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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