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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他的眼里充满了失望，“看来，你是认真的。”
“我就是认真的，要不是你，”穆暗笑声音哽咽，“我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要不是你，我师傅也不会弃我而去，要不是你...”
“够了。”欧阳晔打断，瞪大了眼睛，“穆暗笑，你给我记住了，要不是我，你师傅也不会露本性，那些仙就是这样自私，只要发现你没有用处，就会毫不留情的抛弃你，是我，让你认清了这些，现在，跟我走，我有办法让你报仇。”说着，他伸出了手。
“你不自私吗？”穆暗笑反问，低头看了一眼欧阳晔向自己伸来的那只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让我跟着你，也只是想利用我，证明烂桃花，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干净，实际上，你比他们都坏，都恶心。”
“穆暗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的话，我不放在心里，你..”
“我心情不好，还不是你造成的，欧阳晔，我真是看见你就烦，让我跟你回去，不可能。”穆暗笑说，瞪了一眼欧阳晔，又一次拿起了匕首。
匕首：“你要干什么？”
“别说话。”穆暗笑盯着匕首，又仰脸看向巨型黑熊怪物，“我抓那些妖魂，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妖魂，祸害人间，如果它留下，也定是一大祸害，如果能在死之前，做一件造福百姓的事情，想必，师傅也不会觉得我太废了吧。”
“你要干什么？”欧阳晔瞪大眼睛。
穆暗笑眨了下眼睛，回头看向欧阳晔，“算我之前说大话，看来你是成不了我的任务了，这一世我放了你，但它，”她指住巨型黑熊怪物，“不能活。”
“你打不过它的。”欧阳晔死死挡在了穆暗笑的身前。
穆暗笑仰脸盯着欧阳晔，眼神中满是冷漠，“欧阳晔，我告诉你，我就是为了不嫁给你这个家伙，所以才这样做的，你要是在不让开，”她把匕首对向欧阳晔的腹部，“我可就捅进去了。”她扫视了一通欧阳晔的脸。
欧阳晔嘴角一勾：“你不敢。”
“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开。”穆暗笑怒瞪着欧阳晔。
欧阳晔嘴角一勾，“我就不让开。”他俯身对视上了穆暗笑的眼睛。
穆暗笑看着欧阳晔这一脸?N瑟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说：“行，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她毫不留情地把匕首用力捅进了他的腹部。
下一秒，欧阳晔表情一僵，既而一脸不敢置信地低头一看，匕首已经稳稳在他的身体里，而穆暗笑的手上也已满是鲜血，咽动喉咙，他伸手一把推住了穆暗笑的肩膀，说：“你真下得去手。”
穆暗笑：“我给你机会了。”说着，她一下子拔出匕首的同时，鲜血涌出，直接溅到了她的衣裙上。
紧接着，欧阳晔踉跄地退后半步，单手捂住伤口，依旧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穆暗笑，说：“穆暗笑，够狠。”他抬起另一只手，指住穆暗笑。
穆暗笑瞪了一眼欧阳晔，背过身，一边用自己的衣裙擦去匕首上的鲜血，一边说：“你走吧。”
“你要干什么？”匕首错愕。
穆暗笑：“这一世，我做不了你的主人了，现在，你可以去寻找你的自由了。”
“你..”
“走吧。”穆暗笑说着，松开手的刹那间，匕首掉落在了地上，接着她急忙低头看向匕首，问：“你怎么了？”
匕首：“你用我捅了欧阳晔，欧阳晔也定不会放过我，要死，就一起死。”
穆暗笑在三翻四次的猜测之后，终于还是看清了自己就是一个废物，活着，也只能受欧阳晔的利用。
这一辈子，她被各种人，各种仙，各种妖瞧不起，但即便如此，她也依然自由，依然问心无愧。可，若是嫁给欧阳晔，那她就注定要被束缚，注定不在拥有自由。
与其那样，她倒不如风光的死去。
这样，也不丢张岩的脸，也可以让风起时脱离困境，成为一名真正的神仙。
想着，她蹲下身拿起了匕首，“我不会让你死。”
“我就要和你..”
“你是妖怪，你不可能轻易死去，这点儿，你应该比我清楚，所以，现在我请你帮我一个忙。”穆暗笑打断，声音很小。
“你要干什么？”
“...”穆暗笑深呼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盘腿坐下给自己疗伤的欧阳晔，又回头看向匕首：“去找沈疯子他们，告诉他们，我是自愿死的，跟欧阳晔没有关系。”
“你..”
“告诉他，不要找欧阳晔，还有，在那之前，麻烦你去找尹烨，让她带走悠闲。”穆暗笑方才无意间看见了被欧阳晔抓回来的尹烨和悠闲，只是当时她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的结果，便没有说，她想，现在说应该也不晚吧？
“我陪你，我不去。”匕首倔强。
穆暗笑皱眉，“你必须听我的。”
“你..”
“听话，顺便救下那些人。”
“你...”
穆暗笑打断，威胁起匕首：“别你了，如果你不听我的，我现在就用你结束了我的生命。”
匕首知道穆暗笑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于是也便忍着难受，同意了，“好，我听你的。”说着，她飞出了穆暗笑的手心，“下辈子，我要做你的武器。”
“走吧。”穆暗笑仰脸看着腾在半空的匕首，摆了摆手。
紧接着，匕首飞走了。
穆暗笑看着匕首离开，松了口气，站起身，转向运功的欧阳晔，犹豫了一下，款步朝着巨型黑熊怪物走了去。
炯业依旧坐在树前，打眼看向走近巨型黑熊怪物的穆暗笑，提醒道：“你不要过去。”炯业认为是穆暗笑救了自己，所以他不想欠她的，便阻止了起来。
闻言，穆暗笑看向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炯业，说：“你以后还是少撒谎的好，省的将来把自己害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穆暗笑虽然不喜欢炯业，但既然都要死了，她认为有些话，说说也无妨。
而且，没准炯业还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彻底发生改变。
到时候，她也算是又做了一件善事。
“你..”
“不要说话了，你的伤也挺重的。”穆暗笑打断，仰脸看向巨型黑熊怪物，心想，那最后一层灵气，应该可以杀了它吧？
想着，她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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